欺騙的種子:基因改造作物的世紀騙局,揭開生物科技、跨國企業與政府都害怕的謊言與真相

欺騙的種子:基因改造作物的世紀騙局,揭開生物科技、跨國企業與政府都害怕的謊言與真相(圖片來源:pixabay)

哪裡會出問題?
部分清單

在一九八五年,經過基因工程改造的豬被加入了會製造人類生長激素的人類基因。科學家的目標是要開發出一種生長速度更快的豬。結果得到的簡直是一場畸形秀。「這種有著全身硬毛跟開闊大嘴的動物,看起來跟我祖父在農場養的豬完全不一樣。」《聖路易郵電報》(St. Louis Post Dispatch)記者比爾‧蘭博瑞(Bill Lambrecht)這麼描述。在第一窩具有生長激素基因的小豬中,一隻小母豬沒有肛門和生殖器。有一些是毫無生氣,根本連站都站不起來。其餘的則是有關節炎、潰瘍、心臟擴大、皮膚炎、視力不良或腎臟疾病等問題。

在一長串得到不可預期結果的眾多實驗中,這只不過是個早期的例子。實際上,在基因工程改造的過程裡,最常見的單一成果便是「吃驚」。

‧經科學家改造以產生一種特定酸性成分的菸草。他們想要的是:除了酸性物質外什麼都不要。不過這種植物同時也製造出一種通常不會出現在菸葉裡的有毒化合物。

‧孟山都公司將兩種不同的棉花以基因改造方式結合在一起:一種可以抵擋該公司的農達除草劑;另一種則是會自己生成名為蘇力菌的殺蟲劑。這種植物原本不應該會有其他新的屬性才對。然而,在種植這種基因改造棉花的第一年,數以萬計英畝的農地都出了狀況。在密蘇里州(Missouri),棉莢從植株上脫落;其他的則是在碰觸到應該要能承受的殺蟲劑時枯萎。在德州(Texas),有超過一半以上的蘇力菌棉花沒辦法生成足量的殺蟲劑,還有許多的農人遇上無法發芽、生長不均衡、產量不足及其他問題。

‧將酵母菌進行基因改造以增加發酵速率的科學家們驚訝地發現,這麼做也會使其天然生成的毒素強度增加四十至兩百倍。在這些科學家於《國際食品科技期刊》(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Food Science and Technology)發表的報告中,作者坦誠他們得到的結果「可能引發一些關於基因工程改造食品之安全性及可接受性的疑慮,並且開始相信許多尚未準備好要接受基因改造技術生產食品之消費者的說法。」他們也指出他們的酵母菌沒有加入外來基因,而這樣的結果只不過是源自他們加進了該酵母菌自己的多套數(multiple copies)基因。

‧牛津大學(Oxford University)的科學家企圖要抑制馬鈴薯中的一種酵素,結果意外地增加了馬鈴薯的澱粉含量。植物學系教授克里斯‧利佛(Chris Leaver)說:「我們跟其他的人一樣感到驚訝。」利佛提到:「就目前我們對於植物新陳代謝途徑的了解,仍無法解釋為何我們的酵素會對澱粉生成有如此大的影響。」

為何那些改造有機體以期創造出一種成效的科學家們,最後卻經常得到全然不同的結果?其中一個原因是,在基因表現(gene expression)的過程中有太多是我們所不了解的。另一個原因是有許多基因工程所仰賴的主要科學定律,結果都被證明是錯誤的。

為了要了解畸形豬隻、有毒菸草,或者是普斯泰毒馬鈴薯的可能肇因,我們必須先了解基因工程的流程。而那得要從DNA開始說起。

吸入基因改造DNA的風險

二○○三年夏天,居住於鄰近蘇力菌玉米田區域的三十九位菲律賓民眾,在玉米授粉期出現了呼吸道、腸部及皮膚的不適反應。由挪威基因生態學機構(Norwegian Institute of Gene Ecology)所進行的血液檢測證實,這種對蘇力菌毒素的抗體反應,顯示出花粉會影響免疫系統。這只是初步結論,並不能確定這些症狀都與玉米有關。幾年前,英國政府的食品安全及標準聯合小組(Joint Food Safety and Standards Group)發函給美國食品藥物管理局,內容是關於吸進基因改造花粉的潛在危險,甚至還警告說基因有可能轉移到人體當中。

雖然上述研究觀察的是對蘇力菌的反應,而非基因轉移,但在挪威機構的其他實驗中發現,老鼠食用摻有遺傳物質的單一飼料後的二小時、六小時及三天之後,在其組織中找到未受破壞的CaMV啟動子。他們同時證實了,在試管中CaMV啟動子對人類、老鼠和魚類細胞都會產生作用。這些發現推翻了產業界認為不會發生水平基因轉移及啟動子只會對植物產生作用的主張。

雖然在花椰菜和其他蔬菜裡發現了CaMV,不過根據英國開放大學(Open University)遺傳學家及生物物理學家何美文(Mae-Wan Ho音譯)指出,天然存在於蔬菜當中的病毒,都受到包覆於DNA之外的蛋白質外殼的保護。這能防止CaMV進入到哺乳動物的細胞當中。但是,基因改造食品當中的CaMV啟動子則是沒有包覆的病毒DNA,沒有這樣的限制。

鵝的智慧

美國伊利諾州有一位農夫長年在他五十英畝的田地上種植黃豆。偏巧的是,他也有一群會吃食黃豆的鵝就居住在附近的池塘。

鵝是一種具有習性的生物,牠們每年都會回到同一個地點來享用農人的黃豆。但這一次不太一樣,這些鵝只在農地裡的特定區域覓食。在牠們光顧的區域,黃豆只長到大約腳踝的高度。這些鵝似乎會排斥同一塊田地裡的其他區域,那裡種植的黃豆可長到腰部的高度。原因是,今年這名農人試種了新型的基因改造黃豆。你可以很清楚看見新品種種植的區域,因為農地的中央有一條分界線,一邊是天然黃豆,另一邊則是鵝沒有去碰觸的基因工程改造黃豆。

資深農業作家CF馬利(C.F. Marley)在親自參訪過這塊伊利諾州的農田後說:「我從沒見過這樣的情形。令人驚訝的是,那片種植抗農達(基因工程改造)黃豆的田地,前一年所種的還是鵝群會吃的傳統黃豆。到了今年,牠們卻連靠近那塊地都不願意。」

牛的智慧

一九九八年,霍華‧維利德(Howard Vliger)從他位在愛荷華州莫里斯(Maurice, Iowa)的農地收割了天然玉米和經基因改造的蘇力菌玉米。他很好奇,面對這種會生成殺蟲劑的蘇力菌玉米,自己養的牛會有什麼反應,於是便將蘇力菌玉米放在十六呎飼料槽的一側,另一側則是天然玉米。在正常的情況下,不論他放多少飼料牛都會吃得一乾二淨。不過當他將二十五隻牛放進牛圈後,牠們全都聚集在飼料槽放天然玉米的那一側。當天然玉米吃完後,牠們只吃了一小口蘇力菌玉米,然後很快地改變主意轉身離開。

幾年前,維利德在愛荷華州艾米斯(Ames)一個全是農人的房間裡,聽著當時的總統候選人艾爾‧高爾(Al Gore)演講。由於對高爾無條件接受基因改造食品的立場很憂心,維利德便要求高爾支持一項國會剛提出的法案,內容是要基因改造食品必須以標籤標示。高爾的回應是,科學家說基因改造和非基因改造食品並沒有任何差異。維利德說他尊重不同的意見,然後將自己養的牛不願意吃基因改造玉米的情形描述給高爾聽。他還加了一句:「我的牛比那些科學家要聰明多了。」全場報以熱烈的掌聲。高爾於是詢問現場的農人,是否有其他人養的動物對基因改造食品有不一樣的反應。大約有十二到十四個人舉起他們的手。

「如果有一塊田地種有基因改造與非基因改造玉蜀黍,牛隻總是會先吃非基因改造的部分。」──蓋爾‧路許,內布拉斯加州(Gale Lush, Nebraska)

「我有一個鄰居種植先鋒公司的蘇力菌玉米(Pioneer Bt corn)。結果牛隻就是不肯吃這些植物。」──蓋瑞‧史密斯,蒙大拿州(Gary Smith, Montana)

「雖然我的牛喜歡天然授粉玉米,比較不愛吃混種玉米,但兩種的情況都比蘇力菌玉米來得好。」──提姆‧艾森畢斯,南塔科達州(Tim Eisenbeis, South Dakota)

根據一九九九年農業雜誌《美國英畝》(Acres USA)的文章指出,牛隻甚至會衝出圍籬,穿越種植抗農達玉米的田地,只是為了要吃非基因改造品種的玉米。牛根本不去碰基因改造玉米。

致命流行病

貝蒂‧哈芬(Betty Hoffing),六十一歲的她在故鄉伊利諾州史克基市(Skokie)當地算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經營了二十年的旅行社,貝蒂極具感染力的幽默感和充沛的精力,不只讓她在旅遊業界人緣很好,連在她每星期利用下班後幾小時參與的志工組織也一樣。她的身體狀況很好,從未出現過嚴重的健康問題,直到一九八九年的八月。

有一天在工作期間,貝蒂突然感到自己的左胸疼痛不已,而且一直延伸到左手臂。她的醫生認為是心臟病發作,立刻要她住進鄰近醫院的加護病房。不過兩天後,等到一系列檢驗報告出爐都說沒問題,醫生們便讓貝蒂出院回家。這很明顯不是心臟病。

隔月,她全身上下出了奇怪的疹子。隨後又開始咳嗽咳得很厲害。到九月底時,貝蒂出現到目前為止最嚴重的病徵──肌肉無力伴隨劇烈疼痛。「我連走路都很困難,要做什麼都沒辦法。」她說。她的肌肉完全失去控制。在毫無預警的情況下,她的手掌會緊握下顎會闔上;任何一塊肌肉都可能就這樣鎖定不動。要是正好開著車,她必須要馬上靠邊停車,等待痛苦的痙攣消退。她的醫生感到十分困惑。

貝蒂被迫離開工作崗位。在十一月中的某一天,她決定要整天待在床上。結果這一躺就是半年。其程度已經嚴重到連翻個身都痛到無法忍受──得要花上整整兩分鐘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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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八九年三月的某一天,哈利‧舒爾特(Harry Schulte)這位住在辛辛那提市(Cincinnati)的天主教執事,正坐在電視機前突然聽見腦中發出像霰彈槍般的聲響。「我以為自己瘋了。」他這麼描述。他沒有瘋,而是經歷某種疾病的第一項病徵,即將讓他的生活完全改觀。

不到幾星期時間,可怕的夢魘來臨了。「我會坐在床的一側,嘗試著要坐著睡覺,因為實在是痛到受不了了。我的腳變成──要是你沒親眼看見絕不會相信──變得跟電線桿一樣粗。我的雙腳整個裂開,而且還有水滲出來。他們給我的藥量──根本沒有辦法止痛。」舒爾特最終失去了他的工作與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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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八九年夏天,住在加州的珍妮‧歐布萊恩(Janet O’Brien)受到疾病侵襲。在情況最糟的時候,異常疼痛的程度讓她「連輕輕碰一下都受不了。」她說,「我掉了大約百分之六十的髮量,完全沒有力氣,而且感覺非常想睡。在不同的時間點,我會有嘴破、噁心、喘不過氣、嚴重抽筋、全身出現又癢又痛的疹子、水腫(四肢腫脹)、注意力無法集中、記憶力衰退、書寫困難、平衡感失調、大腸急躁症(irritable bowel syndrome, IBS)、體重增加、視力模糊等症狀,說都說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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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在全美各地,像珍妮、哈利和貝蒂一樣的病患都受到了不明病症侵襲。對很多人來說,那是連他們的醫生都從未遇見過的痛楚。有些人也經歷了皮膚硬化、認知出現問題、頭痛、對光線極度敏感、疲勞和心臟疾病。情況最糟的案例是因「上行性麻痺(ascending paralysis),會先失去腳部的神經控制,接下來是腿部,然後是腸部、肺部,最後必須借助呼叫器才能呼吸」,而導致殘廢。

醫生們也感到十分不解。在醫學文獻中沒有關於這種病的說明,也沒有任何藥物能治療或減緩症狀。更糟的是,沒有人知道這是一種流行病。症狀上有很大的差異,而且疫情已經擴散出去──醫生通常只見到單一的病例。

對於新墨西哥州洛斯阿拉莫(Los Alamos, New Mexico)的醫生菲爾‧赫茲曼(Phil Hertzman)來說,情況正是如此。一九八九年十月,一名身體向來很強健的四十四歲婦人凱西‧羅莉歐(Kathy Lorio),在她突然間感覺到疼痛和其他嚴重症狀後來找赫茲曼看診。檢驗過後,赫茲曼突然發現她血液的相關數據有異狀。一般稱為嗜伊紅球(eosinophils)的白血球細胞,血液中正常含量大約是每立方公分十個。就過敏或氣喘患者來說,數量可能會上升至二百或三百,甚至五百。赫茲曼的這個病患已經破表。她的嗜伊紅球數量大約是一萬。

赫茲曼將羅莉歐轉介給聖塔菲(Santa Fe)的風濕病學家詹姆斯‧梅爾(James Mayer)。儘管梅爾沒辦法找出造成羅莉歐疼痛的原因,不過他最近碰巧遇過另一個病例,名叫邦妮‧畢夏(Bonnie Bishop),同樣也有劇烈疼痛、肌肉無力,以及血液指數極高的症狀。此外,「畢夏的手臂和雙腳都出現水腫情況,呼吸也有困難。當她想起身坐著的時候,頭部就會像洋娃娃一樣向下垂著,因為她的背部肌肉完全無法施力。」梅爾也沒辦法找出造成畢夏症狀的原因,不過畢夏倒是提供了一份她最近服用的營養補充品清單。於是梅爾便詢問羅莉歐是否有吃過這些藥品中的任何一種。當他問到左旋色胺酸(L-tryptophan)這一項時,終於找到相符的了。羅莉歐曾經服用它來幫助自己入睡。

兩位醫生打電話通知一位國際知名的嗜伊紅球專家,梅約診所(Mayo Clinic)的吉拉德‧格立奇(Gerald Gleich)。他們告訴格立奇有關左旋色胺酸的事。可是這兩個案例不足以做出結論,格立奇這麼說。最好再等一等。結果並沒有讓他們等太久。當天就從新墨西哥州傳來第三名病例的消息,同樣是與左旋色胺酸有所關聯。格立奇打電話到位於亞特蘭大(Atlanta)的疾病防治中心(CDC),告知與左旋色胺酸的關聯性。
左旋色胺酸是胺基酸,也就是動植物蛋白質組成單位的一種。它是那些身體無法製造出適當數量,因而必須由飲食攝取的「必需胺基酸」之一。左旋色胺酸有助於生產能夠促進睡眠的血清素(serotonin)。在牛乳和火雞當中含有左旋色胺酸,正充分解釋了為何這些食物會有助於人們入睡或放鬆。左旋色胺酸是醫師或其他人士推薦的非處方營養補充品,對於「失眠、經前神經緊張、壓力過大及憂鬱症」都有幫助。由於多年來左旋色胺酸在使用上都安全無虞,因此這幾位醫師仍無法認定那就是導致三名病患身體失調的肇因。此外,三名病患都來自新墨西哥州。或許有某些當地的毒素才是真正的肇因。

在不到兩個星期的時間,格立奇從同事那裡得知,還有其他三名住進梅約診所的病患顯然也得到一樣的病。他們分別來自美國各地。其中一個情況非常嚴重,已經在使用呼叫器維生。而這三名病患都曾服用左旋色胺酸。於是格立奇再一次通報CDC。他告訴CDC這種疾病不僅只出現在新墨西哥州──已經擴散而且十分致命。

在此同時,《阿布奎基期刊》(Albuquerque Journal)的泰瑪‧史蒂伯(Tamar Stieber)注意到了這種神祕疾病與左旋色胺酸之間的關聯性。十一月七日,在最後讓史蒂伯獲得普立茲新聞獎(Pulitzer Prize)的第一次系列報導文章中,她描述了此種疾病和可能的病因。報導一刊出馬上湧進關心的電話:其他服用左旋色胺酸的人也都說有出現類似症狀。
文章刊載後的第四天,FDA發布「一份給大眾的重大警告」──停止使用左旋色胺酸!幾天內,全美就通報了另外一百五十四名病例。FDA於是以發出一份回收命令做為回應──所有包含一百毫克以上左旋色胺酸的非處方營養補充品都必須下架。根據FDA的證詞,之所以選擇一百毫克這個標準是「因為在當時,與病症有關的每日最低服用量為一百五十毫克。」

CDC將此疾病命名為嗜伊紅球增多肌痛症候群(eosinophilia-myalgia syndrome, EMS)。此命名的依據是嗜伊紅球的極高數量,以及嚴重的肌肉疼痛。到了十二月初,通報EMS病例已經暴增至七百零七名,其中包括一名疫情相關的死亡病例和幾位仍在調查當中的案例。時至三月底,病例數來到一千四百一十一名,其中包括十九個死亡案例。雖然CDC從找出解決方案後就已不再監控疾病的發展情況,但FDA最後的病例預估值是定在五千至一萬,死亡案例則是將進四十名。一份最近但不算完整的調查顯示,美國有一群人數大約有一千人的EMS受害者串連指出,因為該疾病而死亡的人數應該介於八十至一百二十五人。不過這個數字實在很難估算,也很難認定這些致命案例有多少程度與EMS有關。

一九九○年八月,有鑑於出現一位使用量低於一百毫克的案例染上該疾病,FDA於是將回收範圍擴大至所有含左旋色胺酸的非處方營養補充品。FDA等到將近整整一年之後,才開始下令回收一些由醫師處方開出的左旋色胺酸,像是用在靜脈輸注和嬰幼兒配方奶粉。

追蹤疫情源頭

在全日本,有供應美國市場左旋色胺酸的製造商只有六家。經過幾個月的調查後,CDC的研究人員做出結論:「只有昭和電工(Showa Denko K.K.)生產的左旋色胺酸明顯與病症有關。」昭和電工是日本第四大化學製造商,同時也是美國市場左旋色胺酸的最大供應商。

當研究人原分析昭和電工的左旋色胺酸時,「發現比其他廠商產品的雜質含量要高出許多。」在他們的左旋色胺酸裡發現了六十到六十九種的環境污染物(trace contaminant),其中有六種與EMS病例有關。雖然這些污染物十分微小,小到只占百分之○‧○一或是一萬分之一,但科學家認為在這六種污染物裡,有一種以上的物質正是使疫情爆發的起因。

昭和電工委任律師唐‧摩根(Don Morgan)的說法是:「沒有證據顯示有任何外部物質進入生產流程並『污染』了產品。製造流程都經過詳細的監控。」(9)如果這些雜質並非來自外部,那麼到底是從何而來?為什麼只出現在昭和電工的產品裡?

為了要製造左旋色胺酸,大部分的日本製造商會以一種發酵流程將特定菌株和酵素結合在一起,再將發酵後的成品通過一個濾網「瀝乾」為成品。但是昭和電工創新採用一種新的生產方式:他們以基因工程改造他們的細菌來大幅增加產量。然而這一項策略性的動作,卻伴隨著極大風險。

根據史丹福大學生物學教授查爾斯‧楊諾夫斯基(Charles Yanofsky)所述,當以基因工程改造方式生產「高於一般正常濃度的特定酵素和產品」時,最後可能會製造出「高濃度的有毒物質。」他說:「當你過度生產細菌中的小分子後,會為此種類型帶來許多未知數。」

楊諾夫斯基這一位生物合成左旋色胺酸領域的頂尖專家提到,在超過一般濃度的條件下,昭和電工的細菌可能產生出十到十五種的酵素和其他副產品。也就是說,要是輪到其他種類的酵素作用,就可能會產生該菌種過去從未生產過的物質。「對人類而言,一種或多種這類產物可能會是化合毒素。」由於高濃度的左旋色胺酸對於細菌來說,本身就具有毒性,為了自我防衛,細菌可能會製造某種酵素來改變左旋色胺酸。無論如何,自此就有某種新物質出現在昭和電工的產品當中。

生物科技警報

基因工程改造或許是致命性EMS流行病成因的可能性,對於新興的生物科技產業造成相當的威脅。如果消費者將可怕的病癥與這項新的科學連結在一起,該產業可能得花上好幾年甚至幾十年才能贏回大眾的信心。最起碼,新的法規可能會迫使他們要將產品送交一直以來避之唯恐不及的昂貴安全試驗。

然而消息開始傳開來。一九九○年七月十一日,《美國醫學會期刊》(Journal of the American Medical Association, JAMA)公開一項首次提及昭和電工基因改造細菌的研究報告。事實上,該公司在一九八八年十二月,也就是流行病侵襲的幾個月前,發表了一種名為五號菌株(Strain V)新型基因改造細菌。

八月十四日,《新聞日報》(Newsday)登載一則標題為「基因工程瑕疵造成中毒死亡」的報導。文章中引述了麥可‧奧斯特霍姆(Michael Osterholm)的話,他是明尼蘇達州衛生部(Minnesota Health Department)流行病學家,同時也是當月發表於《新英格蘭醫學期刊》(New England Journal of Medicine)一篇關於EMS研究報告的共同作者。他說:「五號菌株是為了要製造更多的左旋色胺酸,結果出了問題。這很顯然會引發基因工程的爭論。」《新聞日報》的文章激起其他許多報刊也開始把EMS事件視為基因工程問題進行相關報導。

為了抵擋這股反生物科技情緒的潮流,該產業依靠的是一位往後年復一年都仰賴的發言人──FDA。在八月底《科學》雜誌上的一篇文章中,FDA天然產品及測試設備部門的山姆‧佩吉(Sam Page)提到:「奧斯特霍姆這種的『散布歇斯底里』的行徑實在該死。現在問這個問題:到底跟基因工程有沒有關係?還太早──應該要考量對該產業的衝擊。」

奧斯特霍姆予以反擊:「任何一個人看到這些數據,都會做出相同的結論……我想FDA不這麼做的原因,是害怕管理局受到牽連。」

據該篇文章所述,FDA早在幾個月前就知道受污染的左旋色胺酸是由基因改造細菌所製造,但卻向大眾隱瞞這項資訊,「顯然是希望不要聲張,直到他們能確定那與疫情爆發有關為止。」

不論奧斯特霍姆的評論是否對生物科技產業造成任何損害,他共同參與的研究卻在無意間給了GMO擁護者一個解釋這種流行病的說法,一直到今天他們都還在使用。就在五號菌株發表後沒多久,昭和電工又再次修改左旋色胺酸的生產流程。該公司降低了濾網中碳粉的含量,從每一批二十公斤減少至十公斤。

碳濾網的作用是要過濾掉發酵過程中產生的污染物。昭和電工的主管宣稱,使用十公斤的碳量依然能夠生產出符合美國藥品標準的產品:純度達到百分之九十八‧五以上。但是,改變規格有可能讓致命的環境污染物穿過濾網。因此新的論點為:錯不在基因工程,而是濾網的變更。

這個對立假設(alternative hypothesis)顯然是為了要挽救生物科技產業的名聲,讓基因改造食品及營養品能夠不必經過安全試驗就持續在市場上販售。我們來分析一下這個對立假設,看看那是否有足夠的理由讓FDA置身事外。

改變心靈的食品

儘管史帝特並不是把焦點放在去除基因工程食品這個部分,但藉由搬走自動販賣機、從食材開始處理餐點,並且使用橄欖油取代植物油的做法,她的計畫幾乎已經排除掉菜單上所有基因改造的來源。

到底是哪些食物與行為問題有關仍不明朗。不過很清楚的是,食物對於行為、情緒、幸福感,以及整體生活品質而言有著深切的影響。二○○二年,研究顯示:「食物分子有類似荷爾蒙的作用,能調節身體機能並促進細胞分裂。這些分子會造成心理不平衡,範圍從注意力不足和過動障礙症 (attention-deficit and hyperactivity disorder, ADHD )到嚴重心理疾病都有可能。」 6 食物可能擁有「比藥物強大的力量」。研究人員還說食物會改變「影響我們是否罹患癌症、心臟病、憂鬱症、精神分裂症 (schizophrenia )或讀寫障礙 (dyslexia )的基因」。吃對食物不僅能延長我們的壽命,他們說「更重要的是,還能讓我們在老化過程中維持較高的生活品質」。

英國氣喘與過敏研究中心 (Asthma and Allergy Research Centre )的一項研究也支持這樣的結論。在實驗的兩週期間,二百七十七位三歲孩童被餵食添加總共二十毫克四種人工色素與防腐用苯甲酸鈉 (sodium benzoate )的果汁。這樣的劑量,遠低於兒童食品和飲料的法定添加標準。在另外的兩週時間,孩童們喝的則是不含添加物的純果汁。

這些父母親並沒有被告知哪兩週孩子喝的是純果汁,或者哪段期間喝的是摻有添加物的果汁。他們只被要求填寫報告,以便記錄他們三歲孩子的行為,內容涵蓋了像是「愛插嘴、注意力不集中、調皮搗蛋、無法安穩入睡、胡亂玩弄物品,以及鬧脾氣 (temper tantrums )」。得到的數據顯示,這兩段試驗期之間存在著明顯的差異。事實上,這項研究的結論是,食用色素可能是一般孩童經常發生四種鬧脾氣情況當中的一種肇因。

研究人員說:「藉由避免讓孩童吃進食用色素及食品添加物,能使其過動行為出現明顯改善。」他們說:「對所有的孩子來說,從這些改變得到的好處是會累積的,不光是對那些已經出現過動行為或會容易過敏的孩子有幫助而已。」

如果添加物和垃圾食物對新生兒、學生及假釋犯有如此大的影響力,那麼我們的易怒、分心、坐立不安、失眠、氣憤或沮喪,有多少是受到我們吃的東西所支配?對此,科學還沒有辦法提出明確的解答。食物對心理與情緒健康的影響,無法藉由傳統的安全性評估得到結果,目前仍沒有研究針對這些影響是否與基因改造食品有關進行檢視。

不過,有一項實驗確實意外找到一些成果。一名荷蘭學生餵食一組老鼠基因改造玉米,另一組則是餵食天然玉米,結果發現兩組之間的相異處不只是體重而已,還有顯著的行為差異。餵食基因改造食物的老鼠「在他們的籠子裡似乎活動力較差」。當這些老鼠在實驗尾聲測量體重的時候,比起其他老鼠,吃基因改造食物的都顯得「比較痛苦」。按照研究人員的說法:「很多隻都繞著籃子不停地跑、在木屑堆裡拚命亂扒亂抓,甚至還會靠著邊緣瘋狂跳躍,那是我從來沒見過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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