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不狠,男人不乖!

young-858730_640

愛情成了奢侈品?偉大的愛情故事都是關於分離的故事

從大學讀中文系開始,到後來在CCTV6主持《佳片有約》節目的這段時間,我看了大量的中外文學名著和經典電影。我發現,這個世界上真正偉大的愛情故事都是關於分離的故事,比如梁山伯與祝英台、賈寶玉跟林黛玉、羅密歐和茱麗葉,再比如《亂世佳人》、《魂斷藍橋》、《羅馬假期》、《麥迪遜之橋》、《鐵達尼號》……

分離,似乎才是愛情最強效的黏合劑。距離越遙遠,相見越無望,愛情便越恆久而美麗。不管是生離還是死別,只要兩個人今生今世不再相見了,這段情便成了一段永久的傳奇。於是有的哲學家慨歎:「要讓一段愛情永遠地存活,唯一的辦法就是讓相愛的兩個人徹底分開。」

早在中國古代最早的詩歌總集《詩經》中,我們既看到了這樣一首憂傷、纏綿、充滿詩意的《蒹葭》:「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溯回從之,道阻且長,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央……」

十八世紀的英國詩人濟慈,看到了一只古希臘的美麗古甕,也心生惆悵,為此他寫下了這樣的詩句:「大膽的情人,妳永遠,永遠不能吻到,雖則漸接近目標……」在那只美麗的古甕上,一位雄健勇武的男子,隔著陶土、顏料和一片無望的虛空,注視著他的情人,永遠無法接近情人的痛苦,藉由詩人的歌詠,而成永恆。

看來,不論古今中外,那位最完美而恆久的「伊人」,似乎都是要放在水之一方,被情人遙望,供詩人吟詠的。正所謂:「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一旦「伊人」幸福地落入婚姻的圈套,結成良緣,便不幸成為張愛玲筆下的紅白玫瑰:「娶了紅玫瑰,久而久之,紅的變了牆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還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飯黏子,紅的卻是心口上一顆硃砂痣。」

若取了紅白玫瑰中的任意一朵,還是對其癡心不改,終生付出,恐怕作家寫得出,讀者還未必相信呢!在新版《射鵰英雄傳》中,金庸先生紀錄了一個有趣的細節,有位物理學家,對他筆下完顏洪烈對包惜弱一往情深、十八年不改的單向癡情,提出了相當專業的質疑:「愛情是一種雙向交流的感情,不能像整流器那樣,只向一個方向流。」他覺得完顏洪烈愛包惜弱十分划不來,危險係數太高,簡直是個不太可能發生的奇蹟,但金庸先生答覆說:「世上文學評論家公認,古往今來四位最偉大的文學家是荷馬、莎士比亞、歌德、但丁,這四位大文豪所寫的愛情,卻偏偏都是單行道的,並非雙向交流。」他還舉了不少例證:荷馬筆下的無情美女海倫拋棄了丈夫跟隨帕里斯私奔;莎士比亞在十四行詩中描寫了他對一位黑美人「Dark Lady」蕩氣迴腸、銘心刻骨卻無法得到的愛;歌德描寫了少年維特對已訂婚女子夏綠蒂的絕望並以自殺而告終的癡愛;但丁從九歲開始就對一位同齡的少女貝碧翠絲情有獨鍾,這份單相思他持續了終生,最終這位姑娘成為他不朽名著《神曲》中引導他漫遊地獄、煉獄和天堂的偉大女性。

金庸先生對於單向愛情讚譽有加,用以證明完顏洪烈對包惜弱十八年一往情深、單向付出的合理性,卻也強有力地說明:愛情好似一件奢侈品,越偉大、持久、蕩氣迴腸的愛情,越是單向的,是經由分離、死亡才可到達的完美境界。

也許有的讀者會問,難道,愛情只是供人們茶餘飯後感慨唏噓的傳說?就沒有一種愛情,是雙向的,無須分離和死亡,也能在三百六十五天的才米油鹽醬醋茶中永不褪色嗎?

有,當然有。關於這點我後面會詳細說到,這裡我先要談一個問題,那就是我們曾經人人渴望擁有的愛情,什麼時候成了一件可望而不可及的奢侈品?

從奢侈品到消耗品──在時光中不知不覺變了質的愛情

所謂奢侈品是相對日用品而言的,它是經濟學中經常使用的詞彙。奢侈品通常是價格較高、品質上乘、普通人難以碰觸的商品,比如豪宅、汽車、高檔首飾、名牌服飾等,而日用品則是日常必需品,是老百姓過日子不可或缺的。本來愛情應該像日用品,是每個人有權利、也有能力得到的。但在物慾橫流的社會裡,在感情瞬息萬變的現實面前,愛情這杯本應是濃得化不開的美酒,卻被無情地稀釋了。天長地久成了天方夜譚,愛情和婚姻被附加了條件,貼上了標籤。我們一邊對愛情充滿著夢想和希求,一班卻在抉擇中考量物質的天秤和砝碼,另一邊還要抵禦外面種種聲色犬馬的誘惑。愛情,本來是生活的日用品,卻在現實這把利刃的層層打磨下,變成了一種奢侈品。

比如前不久在大陸發行量驚人的某時尚雜誌就大聲疾呼:「愛情看似氾濫,實屬二十一世紀的第一奢侈品。」很多民調顯示,如今,越來越多的都市男女覺得「愛情這東西,有最好,沒有也能活」。「把愛情當理想,把結婚當事業」逐漸成為當下熟齡女子的新口號。當我們戀愛的時候,也許我們還知道什麼是愛情,而當我們開始步入結婚殿堂,開始生兒育女時,當我們有了房,有了車時,我們卻漸漸失去了愛情。

那是因為──漫長的時光,把愛情變成了消耗品。

我想起了幾年前曾經風靡一時的一本暢銷書,名字叫做《誰搬走了我的乳酪》。再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時光中,一塊名字叫做「生活」的乳酪不知不覺地變了味道;從最初的甘美香甜、回味無窮,到逐漸酸臭發黴、味同嚼蠟。然而這過程中的微妙變化卻罕有人知覺,直到有一天,發現它已徹底變質,這才悔之莫及。

愛情,也同樣如此。據說,那種叫做愛情的東西,其實是一種在人體內只能持續一年半到三年的物質:在人類深邃的大腦中心,貯藏著邱比特之箭,叫做「多巴胺」。當一對男女彼此愛慕,大腦內視丘下部神經傳導物質多巴胺就源源不斷地分泌,勢不可擋地湧出。於是,我們就有了愛的感覺。片刻不見對方,就會相思不已。《詩經》所云「一日不見,如三秋兮」說的就是這種感覺。

然而,不幸的是,我們的身體無法一直承受這種像興奮劑式的成分刺激,也就是說,一個人不可能永遠處於心跳過速的巔峰狀態。所以到了一定時候,大腦只好取消這種念頭,讓那些化學成分在自己的控制下自然地新陳代謝。這樣一個亢奮過程,通常會持續一年半到三年的時間。按照統計,多巴胺分泌旺盛期限平均為三十個月。隨著多巴胺的減少和消失,激情也由此變為平靜。換言之,一對男女的愛情,一般只能維持三十個月。當它被磨洗一切的時光之朝沖刷掉了之後,厭倦和平庸替代了激情和神祕,愛情跟柴米油鹽、雞爭鵝鬥混雜在一起,幸運的話,還可以當「日用品」,多數則變成了「消耗品」,不幸的話,就只能淪為「報廢品」了。多少人外遇、離婚,不就是彼此之間的愛情已經消耗殆盡了嗎?如果把婚姻比喻成一個汽車輪胎,愛情就是裡面的氣體,愛情沒了,輪胎如果不及時充氣,就會面臨報廢的危險,有的人亡羊補牢,有的人則乾脆換了個新的備胎。

原本是人人所需的日用品,卻演變成了只有愛情故事中才可一見的昂貴奢侈品,再到婚姻生活中成了無情的消耗品和外遇離婚時沒用的報廢品,愛情就這樣在時光的曝曬下,不知不覺變了質。

托爾斯泰說過:「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對托翁這句膾炙人口的經典名言,我一直在質疑:幸福的家庭真的就一直「幸福」嗎?所謂的幸福又是靠什麼來維持?為什麼古今中外的小說家、詩人、戲劇家乃至電影大師都在盡情地歌詠生離死別的愛情,卻甚少讚頌幸福的家庭?為什麼童話故事除了在結尾告訴我們一句「王子和公主從此幸福地生活生活在一起」戛然而止了?至於他倆又是如何「幸福,甜蜜,和諧」卻又「語焉不詳」了──為什麼一些描繪婚姻生活的影視作品,卻讓我們怎麼也興奮不起來,浪漫不起來,反倒有了某種揭開傷疤般的疼痛?

還記得那部叫《克拉瑪對克拉瑪》的美國奧斯卡獎經典電影嗎?裡面一個結婚十年依然美麗如昔的妻子瓊安娜,突然在某日清晨親吻完自己熟睡的孩子之後,不辭而別,後來我們得知她如此「絕情」的原因,是受不了婚姻生活的瑣碎,受不了丈夫總是以工作忙碌為藉口,對她、對孩子乃至對這個家,長期的冷落和漠視。

還記得那部馮小剛執導的賀歲片《手機》嗎?本來是在賀歲檔推出的一部喜劇片,但觀眾看完之後並未開懷大笑,反倒有一絲苦澀,那是因為葛優扮演的電視節目主持人,公然用手機這種現代化的通訊工具,搞起了婚外情。還有他的一位同事,張國立扮演的資深策劃人,居然對同在一個屋簷下生活二十多年的妻子,使用了「審美疲勞」這樣一個令人啼笑皆非的美學術語。

這不得不引起我們的思索,為什麼美好的愛情一旦遭遇婚姻和日常生活的襲擊,就會潰不成軍?為什麼一些本來在愛情的旗幟下闊步向前的男人,會在婚姻這個「拆彈部隊」(專拆愛情這顆「彈」)的為追堵截下迅速叛變,倒向「小三」陣營?為什麼從前熱情高漲的情人,會逐漸蛻變成審美倦怠的老公?
也許瓊安娜所託非人?也許葛優扮演的那位電視主持人意志不夠堅定,以致擋不住外面的誘惑?

不是,都不是。瓊安娜也好,葛優飾演的主持人也好,他們都是大千世界中最普通的人,他們並不是因為某種特定的「惡」,而破壞了自己的婚姻和愛情,也正因如此,他們的故事才喚起了那麼多觀眾的共鳴。我認為,使這些普通人的「愛情乳酪」在婚姻和日常生活中漸漸腐壞的,不是「惡」,而是「平淡」和「惰性」,是一把「不慧之劍」誤斬了情絲。

做個「三不」女人:防「不慧之劍」誤斬情絲

讀者可能會說,你說錯了,那叫「慧劍斬情絲」。我想說,不對,大多數人的愛情和婚姻悲劇,都是被一把「不慧之劍」誤斬了情絲。這把劍的名字,叫做「達摩克利斯之劍」。

古希臘有個國王名叫迪奧尼修斯,他統治著西西里最富庶的城市。他住在一座美麗的宮殿裡,裡面有無數美妙絕倫、價值連城的寶貝。一大群侍從恭候兩旁,隨時等候吩咐。國王有個朋友名叫達摩克利斯,他常對國王說:「你多幸運啊,你擁有人們想要的一切,你一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有一天,國王聽膩了這樣的話,對達摩克利斯說:「你真的認為我比別人幸福嗎?那麼我願意跟你換換位置。」於是達摩克利斯穿上了王袍,戴上金製的王冠,做在宴會廳的桌邊,桌上擺滿了美味佳餚。鮮花、美酒、稀有的香水、動人的樂曲,應有盡有,他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當他舉起酒杯,突然發現天花板上倒懸著一把鋒利的寶劍,尖端差點兒觸到自己的腦袋時,達摩克利斯的身體僵住了,笑容也消失了,他臉色蒼白,雙手顫抖,不想吃也不想喝了,只想逃出王宮,越遠越好。國王說:「怎麼了朋友?你怕那把隨時可能掉下來的劍嗎?我天天看見,它一直懸在我的頭上,說不定什麼時候什麼人或物,就會斬斷那根細線。或許哪個大臣垂涎我的權力想殺死我,或許有人散佈謠言讓百姓反對我,或許鄰國的國王會派兵奪取我的王位,或許我的決策失誤使我不得不退位,如果你想做統治者,你就必須冒各種風險,風險永遠是與權力同在的。」達摩克利斯說:「是的,我知道了,除了財富和榮譽之外,您還有很多憂慮。請您回到您的寶座上去吧,我回我的家。」從此,達摩克利斯非常珍惜自己的生活。

在每個人的愛情和婚姻生活中,哪怕我們像故事中的國王一樣幸福,但只要我們抬頭,用心去看,就同樣能夠看到一柄無形的、危險的、搖搖欲墜的達摩克利斯之劍,用一根馬鬃或者髮絲懸在頭上。對國王而言,風險與權力同在;對愛人們來講,風險與幸福並存。只是,幸福地得到了愛情、順利地進入了婚姻的朋友們,往往被日復一日平淡的幸福時光模糊了眼和心,因此意識不到風險的存在,直到那把達摩克利斯之劍掉下來,斬斷了情絲,才後悔莫及。

所以,相對於男性更重視愛情美滿和婚姻幸福的女性而言,如果想擁有一份完美的愛情,維繫一段牽手終生的幸福婚姻,就要時時刻刻提醒自己這把劍的存在。只有做到了這一點,愛情才既不是經由分離和死亡才能獲得的奢侈品,也不會在時光的磨礪中,逐漸變成消耗品,甚至報廢品。

對於這樣的女性而言,愛情將畢生保持新鮮的魅力,她們不會因為已經獲得了婚姻和愛情,就在幸福中喪失對風險的估測,忽略愛情這塊乳酪的保鮮期。

記得有一年春節晚會,宋丹丹當著全國觀眾的面在小品《說事兒》中感慨道:「女人,對自己下手要狠一點兒!」此言一出,頓時被不少女人奉若圭臬,開始對自己「嚴格」要求起來,同時,也有那麼一部份人對此頗為不屑。其實,所謂的「狠」不是心狠手辣,不是要表現出「最毒婦人心」的那種「狠」,而是一種下定決心排除萬難的「狠勁」,一種不在愛情和婚姻的陣地中迷失自我的清醒,一種對自己「狠」一點兒,也對最愛的男人「狠」一點兒的堅強。因為女人,尤其是深受賢妻良母觀念影響的東方女人,很容易在兩性關係中盲目投入、失去重心,最後心力交瘁之餘,既沒留住老公,也沒保住婚姻(關於這個問題,後文還會談到)。

所以,本書就獻給還不懂得對自己「狠」一點兒,也對最愛的男人「狠」一點兒的女性;「狠」女人堅強而智慧,她們既是紅玫瑰,也是白玫瑰,卻不會因為時間的過往而變成牆上的一抹蚊子血或沾在身上的一顆飯粒,完滿的愛情和婚姻並沒有使她們失去自己的根和土壤,無須經歷生離和死別,他們也依舊自由地舒展和生長,她們在岸的這一邊與家人常相廝守,彼此帶來溫暖慰藉:也常常隔著水,工愛人注視和遙望。

她們將打破經由分離才能獲得偉大愛情的魔咒。

她們就在我們身邊。

她們是一種思想上深藏不露,性格上捉摸不透、行動上飄忽不定的女人。我把這樣的女人稱為「三不」女人,哪怕在平凡的日常生活中,她們也讓男人婚牽夢縈。她們從不依賴男人,不會成為男人物質生活和精神世界的附屬品。她們身上有一股「狠勁」,這反倒讓她們無論在事業、愛情還是婚姻上都地位穩固。在她們充滿自信和智慧的光芒之下,愛情不再是消耗品,也不是奢侈品,而是日用品。

「三不」女人既存活於生離死別的愛情故事中,也生活在幸福美滿的婚姻生活中。然而,一直以來,我們往往忽略了這種女人的存在,或者即使看出她們的魅力,也不知道該如何定義她們,仿效她們,以至於她們總是那樣的鳳毛麟角、形單影隻。

那麼,「三不」女人長久吸引男人的魅力何在?為什麼她們不僅可以在生離死別的愛情故事中鳳凰涅槃,也能在日日面對的真實情感和婚姻中獲得永生?為什麼說對自己,也對男人「狠」一點兒的女人,反倒會讓圓滿的愛情趨於長久?歷史上和現實中究竟那些女人可以被稱為「三不」女人?如果妳對這些有興趣的話,那麼,希望妳有時間看看這本書。

神秘感、新鮮感和距離感是維持兩性關係的防腐劑

「三不」女人概念的提出,跟我上本書是息息相關的。

我的另一本書《戀愛前,先看穿男人的死穴》(簡體版書名《男人是野生動物,女人是築巢動物》)上市後,收到很多讀者的來信。在這些來信中,有支持的,有探詢的,有疑惑的,也有反對的。總之是眾說紛紜,莫衷一是,其中大家談論較多的是「三不」女人這個概念。在上本書的第一章,開宗明義,我就提出了這樣一個觀點,甚麼樣的女人最讓男人魂牽夢縈、牽腸掛肚以致不離不棄?我認為既不是相貌出眾的美女,也不是溫柔賢慧的淑女,而是深藏不露、捉摸不透、飄忽不定的女人,我把這種女人稱為「三不女人」。

然而,「三不」女人得真正魅力又表現在何處?如何成為「三不」女人?這「深藏不露、捉摸不透、飄忽不定」的「三不」原則,在跟男人相戀乃至於結婚以後,又如何落實?由於篇幅所限,我未及充分闡述,因此,也引來了不少讀者的誤會。有一位女性讀者在給我的郵件中這樣寫道:「全書我翻了N遍,還是沒掌握『三不』女人的精隨……得不到的才會想,那得到以後呢?或者說一直得不到的話,時間久了,遇到那種女人就會不自覺地框定為『得不到』,那會不會回頭再找個最平凡的女子?」有的讀者還認為所謂「三不」女人是故弄玄虛、不切實際的想法,更有人認為這是宣導婚外情,慫恿女人去當「小三」的惡劣招數。這些質疑,也迫使我進一步去思考和探尋,於是,這本書就應運而生了。

在本書中,大家將會看到,我根據大量現實生活和兩性諮商的案例,總結出「三不」女人才是男人的最愛。神秘感、新鮮感和距離感是維持兩性關係的防腐劑。一個女人,要想獲得美滿的愛情和婚姻,我認為不是靠美貌,不是靠賢慧,也不是僅僅靠愛,而是一種「三不」精神:那就是思想上要做到深藏不露,性格上要讓他捉摸不透,行動上總是飄忽不定。這種「三不」精神會牢牢套住一個男人的心,讓他一輩子對妳忠心耿耿,矢志不渝,這種女人就是所謂的「三不」女人。至於為什麼美貌、賢慧和愛不是降伏男人的武器,大家仔細看這本書就知道了。

也許有的讀者不以為然,他們認為男女相愛、走進婚姻靠的是心與心的溝通,而不是玩弄技巧、故弄玄虛,其實這是一種對「三不」女人的嚴重誤解。君不見如今婚外情、離婚率居高不下,很多中年夫妻之間除了責任和親情,愛情已消失殆盡,七年之癢不可避免,無性婚姻(指的是夫妻還再一起生活,但基本上已經沒有性生活了) 越來越多,不就是彼此不注重「保鮮」的結果嗎?也許有人會說,所謂「三不」女人,太難做到了。我在書中會談到,她不是與生俱來的,而是後天慢慢培養出來的(很多「三不」技巧我也會在後面的文章中提到)。「三不」精神不是一種裝神弄鬼的愛情遊戲,而是愛情保鮮的必要裝備。

記得有一回我去一家海外歸國華人俱樂部開兩性講座,也提到了「三不」女人的概念。在場一位三十多歲的單身男士當場表示:「我不喜歡什麼『三不』女人,跟這種女人打交道,累不累啊?那都是二十歲出頭的小男生喜歡的,對我這個年紀的男人不起作用。我覺得兩個人在一起靠的是互相吸引,心心相印。」

據旁人介紹,這位男士是留英的「英歸」,回國後自己創業,開了一家廣告公司,收益還不錯,但就是眼光高,至今連個滿意的女友都沒交到。不久,聽說他戀愛了,碰巧我在MSN上遇見他,就問起此事。他說那個女孩本來是他的一位客戶,外表不算特別漂亮,但有種氣質和作風很吸引他。我問他是什麼氣質和作風,他形容不出來,只是說:「反正就是一種捉摸不透的味道,就像一幅名畫,讓人看了總忍不住要仔細揣摩一番。」一來二去,這種感覺讓他著了迷。沒多久,他們戀愛了,再沒多久,他們結婚了。聽完他的描述,我心裡一樂,這不就是我所說的「三不」女人嗎?他之前說不喜歡這種類型的女人,結果最後還是不知不覺被這種女人給降伏住了。

由此我想起少年時代讀金庸的武俠小說,愛不釋手之餘也會訝異:木訥的郭靖為何離不開俏皮的黃蓉?蠻橫霸道的趙敏偏偏愛上優柔寡斷的張無忌?喬峰頂天立地一個漢子,緣何被嬌小柔媚的阿朱徹底融化?韋小寶見一個愛一個,見了阿珂以後怎麼就跟得了絕症一樣無藥可醫?若干年後,重讀金庸作品,我恍然大悟,這不就是我們通常掛在嘴邊的「一物降一物」嗎?過去,金朝詩人元好問有詩云:「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然而,平凡的現實生活不是小說人生,並非每段感情都驚天地、泣鬼神,直教人生死相許,但「一物降一物」卻好像金猴降妖,又如同唐三藏靠緊箍咒治住了孫悟空,既俯首貼耳又心甘情願,外加難捨難分。

其實,所謂「一物降一物」也不是什麼騰空出世的時髦用語,而是一句老生常談的舊話,在《西遊記》、《封神榜》等古典小說中都曾多次出現。在實驗室裡,每一種生物都會有專門降服它的天敵。在武俠小說中,每一種毒藥都會有相對應的解藥來對付。在愛情組合中,何嘗不是這樣?女人降伏命中注定的男人,男人降伏命裡注定的女人,在這命運的車輪裡,百轉千迴,糾纏凝結,冤有頭債有主,親密愛人也好,永久夫妻也罷,既是愛恨交織的情侶,又是無法化解的冤家,更是命裡注定的剋星。從這個意義上來講,「三不」女人就是在情場上善於降伏男人的女人,比如林黛玉、簡愛、黃蓉和小龍女都是典型的「三不」女人。換句話說,妳想要妳喜歡的男人對妳忠心耿耿,始終如一,妳想要讓彼此的感情和婚姻不會出現「審美疲勞」的狀況,當一個「三不」女人不失為一種明智的選擇。

正所謂「打蛇打七寸,抓人抓軟肋」,就像兩個武林高手過招,其中一方拿出了絕殺祕技,一下子點到對方的關鍵穴位上,那還不俯首稱臣,乖乖就範?所以嘛,我總結一下,問世間情為何物,不過是一物降一物,只要你把心愛人的命脈扣住,就不怕他(她)不是你的囊中之物! 至於如何扣法,就請諸位讀者接著往下看吧!

 

本文授權刊登自好的文化/ 曾子航 《女人不狠,男人不乖!

afsd213r女人不狠,男人不乖!

作者: 曾子航
出版社:好的文化

圖片來源:pixab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