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在當下,生命只有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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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按:傅蕾教授在哈佛大學授課,他對學生十分嚴厲,只因他相信,每個人都有發揮超乎自己想像的影響力。

如果各位告訴我大學時代的任何一位教授,我現在也是個大學教授,他們第一個反應可能是:「你說誰?」第二個反應大概是:根本不相信這回事。

我讀大學、甚至念研究所時,從沒想過自己會去教書。立志當老師的人通常都是熱愛求學、上課都坐第一排、想盡辦法擠進榮譽學生會那種類型,而我卻是非彼族類。我從來不把學業當一回事,也從來不把自己當學生看,那不是我認同的形象。

我是籃球選手,雖然主修數學,但在球場上的表現和活力都比在教室裡好得多。

不要把上場比賽視為理所當然

大學畢業後,我工作了一陣子,結果恨之入骨。才幹了五分鐘的活,就發現:乖乖——真是有夠無聊。我從來不愛上學,更討厭上班。

後來,我發生了意外,在參加校內籃球聯賽時摔斷了膝蓋。雖然身體遭到嚴重創傷,必須分三次接受手術,但心理上的打擊更糟,因為我再也不能當個笑傲球場的運動員了,於是我不斷思考:現在我到底該做什麼好呢?

當時心裡很不是滋味,雖然我不想繼續打籃球,而打算去當教練,縱使膝蓋摔壞了也當得成,然而內心的失落卻超過摔斷膝蓋的損失,原來過去我一直把自己的前途押在一把毀於旦夕的賭注上,似乎什麼東西也沒留下。

這段期間我動了幾次手術,發現自己的確面臨危機。我得換個角度正視個人前途,也開始回想過去的種種,還有我是如何與籃球結緣的。坦白說,以前我對自己的表現很得意,因為我的體力和球技一向很棒,但我始終不懂得珍惜、欣賞那段時光。

由於從來不了解自己在球場上的能力有極限,所以也不曾嘗試早就頓悟某種生活經歷可能稍縱即逝的人會去做的事情,譬如我總是不跟其他隊友聯絡,下了球場就懶得理會他們。

如今我卻巴不得當年曾經有人好心地把我拉到一旁,用我能理解的話告訴我:在球場上的時刻很寶貴,雖然你參加了八十場球賽,每一場比賽、每一分鐘、每一記球都會永遠烙印在你的腦海裡,但你也可能永遠無法重回球場,所以不要把上場比賽視為理所當然。

正因為沒有人對我說過這些話,我才會不知所措,而願意接受任何指點,為了克服巨大的衝擊,什麼意見都聽得進去。不久之後,發生了兩件大事。第一件是我有了新的指導教授,他名叫派特,跟我在學術圈裡遇到的任何老師都不一樣,為人寬大、好奇而熱情,對自己的研究如此,對學生的課業也不例外。雖然我還是不愛讀書,但心裡卻這麼想:這個人是我的偶像,我要向他看齊!

第二件大事是我有了個教書機會,系上要我替研究生複習一門內容艱澀、涉及許多技術問題的營運管理課程,許多學生都被這門課搞得迷迷糊糊。還記得上課以前我心裡一直想:沒有人會出席的,就算有人來了,也不會久留吧。對學業沒有多大興趣的我,在教室裡能教給那些不明白上課內容的研究生什麼東西呢?當時腦袋一片空白,沒想到當我站上講台以後,卻改變了一切。

忽然之間,我得到一種不可思議的成就感,找到了我所謂的「一刻鐘機會」。換句話說,我在十五分鐘之內能為那一百個學生做到的事情,比我花了幾天功夫去做其他事情所能收到的效果還來得大。

從那時候起,我就以教書為職志,一直教到現在。

做好準備,更上層樓

從很多方面來看,教室裡的情況和你們將來成為主管以後可能遭遇的狀況並無二致。不論是參加一支球隊、領導一項計劃、扶養一個家庭、創辦一家公司,你們所處的環境以及周遭人士都會對你們的工作品質、行為舉止,還有你們本人寄以厚望。當然,我竭誠奉勸各位努力實現這些期望——打個比方說,就是做好了準備才走進教室,然後端端正正地坐好。

我也鼓勵各位認清這些期望的本質,那代表一種恩寵。能被賦予崇高的標準、得到領導他人的機會,是一種榮幸,所以你們應當以感激的心情珍惜每一個實現這些期望的機會。

不過,我建議你們還要更上層樓。

找到屬於自己的「一刻鐘機會」,也就是能讓自己發揮巨大影響力的那一刻,不管是教書、寫作、組織公司、管理企業、訓練球員,或聆聽意見都要這麼做,把它當做滿足崇高期望——享受恩寵——的工具。領導人應先完成別人對自己的高度要求,再將這種要求回贈給別人,鼓勵他們奮發向上,達到目標,獲得成就,讓他們向自己證明個人的能力。這樣你們才能幫助別人了解凡事都有消失的一天,認清每一次投球、每一節課程、每一項計劃、每一個機會都彌足珍貴。

讓別人也活在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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